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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得主子还在安睡,仆妇们都不敢打屋檐下过,院里只余笤帚细枝叶滑过砖地的酥麻声响。
帐里的人早就醒了,只是帐里混沌不明,以致颠鸾倒凤不晓天光。
于房事上,陈舍微几乎是谈栩然想怎样就怎样,开通到了连她都感到讶异的程度。
肯居她身下,肯做很多取悦她的花样。
他的纵容随性反倒挑起了谈栩然愈发恶劣难言的兴味,只觉得不够,不够过分。
年节里处处点红,茶几上那束香雪兰的绿茎末端也被紧紧扎上了一束红绳。
只是似乎扎得紧了几分,茎根汲出的水露送不上去。
花苞渴求无望,无力的倚在琉璃花樽边沿上,叫暖炭的热气一烘,水汽试试探探的腾上几缕,叫花顶吐了一两滴黏答答水液下来。
可红绳未解,始终不得畅快饮露。
真是,要哭吟出声了。
可主人并不怜它这几声哭的,只是想着茎上都勒了一圈红痕,若有个什么不好,日后岂不是无花可赏了?
看在这个份上,这才解掉了红绳。
束缚一松,羞耻跟着一道丢了。
‘真是惯会吟的。’
谈栩然如是想着,就堵了他的口,欲望宣泄的通道就只剩下了一处,捏在她手里随意戏弄。
可是水满则溢,从唇缝里细碎漏出低哑好听的叫唤来,简直胜过所有助兴的香饵。
谈栩然循着声摆弄,阴阳倒置的姿态轻易的取悦了她,令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。
厚帐里的气息浓郁微咸,像一弯落了花瓣的海。
站在帐外看去,只见帐面忽然鼓动了一下,不知里头的人在做什么,却跌了一只微微发颤的足出来。
男人脚该是顶天立地,踏得平稳,此刻却蜷着脚趾。
就如那小几上的水仙,抽得太高,缺了支撑,虽然使劲的抻住了茎,却还是经受不住,颤颤巍巍的摇曳着。
“夫人。”陈舍微哑哑的叫了一句。
谈栩然侧身支着脑袋,合着眼却没应,只听他这缱绻的语调,便知他没有丝毫恼怒。
‘他到底能容我到什么地步?’
正思忖着,谈栩热忽然就被陈舍微扑倒在松软的床上,他埋在她脖颈处,又叼咬着她的耳垂唤了句,“然然。”
谈栩然一怔,翻身在上,碾着他的唇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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